“崩坏”,这个词在我的世界第一次出现,指的是周朝末年的“礼崩乐坏”。那时的孔子面对列国的杀伐,曾发出无数感叹。虽然也读过论语,但如今的我才真正理解了他的心情。
明明世界各地出现了很多崩坏现象,明明大量人口因此而死亡,可这个世界的各国政府都视而不见,极力掩盖崩坏的事实,有些国家连这两个字都不能提起。要知道,管理民众就如同治水,只是一味的堵塞悠悠众口,最后得到的必然是起义的洪流。在我的世界里,这个启示在大禹治水时留下了,可几千年来,执政者始终看不到。
再说这个世界的国家,明明崩坏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可他们还是为了宗教、领土、甚至政治形态打的不可开交。唯一让我赞叹的,是这纷乱的世界中并非没有希望。天命,这个公元500年就存在的古老组织,似乎一直在致力于对抗崩坏,它在各地都设有分部,里面的人不分种族和国家的界限,都团结一致对抗崩坏。
可是,这个天命对抗崩坏的手法带有明显人类早期文明的残忍一面,通过注入崩坏能在少女体内,让他们产生对崩坏的抗体,凝结成一种叫圣痕的东西。这种惨无人道的做法虽然野蛮,但却可以产生出强大的、被称为女武神的女性战士。其实这种做法很像我们30世纪的抗病研究。为了对抗各种疾病,医学界大体也分两派,一派通过传统的疫苗手法,通过大量的动物实验得到对抗病毒的疫苗,而令一派这是通过分析病毒基因,生产出专门对抗病毒的反病毒(anti-virus)。虽然疫苗法会害死大量的无辜动物,但一旦研究成功却可以对抗一切此类病毒。而反病毒就像是派机器人和病毒战斗,就算我们人类再怎么聪明,也难以完全抗衡大自然经过几亿年才雕琢出的病毒。
与天命作对的逆熵在1955自立,其原因是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对纽约发射崩坏裂变弹,其领袖瓦尔特·乔伊斯为救城市而牺牲,导致其内之名科学家普朗克、爱因斯坦和特斯拉与天命决裂。这个组织使用机甲代替女武神作战,确实比较人道。但其管理方式却是一种非常松散的联盟式管理制度,其内设有“执行者”一职,地位仅在瓦尔特之下,权限独立,而且据我手头的资料发现,这个组织似乎并没有任何有效的方法限制执行者权力和团结内部人心。这样的例子在唐代曾经发生过,所谓执行者就像是一个个节度使,各个心怀鬼胎,最后必然尾大不掉。因此我对这个组织前景并不看好。
至于世界蛇,这个组织的神秘让我惊叹。这个世界的所有信息都在我的时空旅行者号上,可是关于世界蛇的却寥寥无几。必然是有人将它们抹去了。确实,连天命的机密数据库在我的时空旅行者号面前都如同插标卖首,因此隐藏自己的最好方法不是加密,而是删除。
分析了这么多不为别的,就是在找一个栖身之所。要知道,通过研究我发现,这个世界跟我的世界大同小异,唯一的区别就是“崩坏”,这个东西几乎贯穿人类发展的整个过程,蚩尤之祸、黑死病、明末冰河期等等,似乎都与它有关。因此我认为致使我的时空穿梭失败的搞不好也是崩坏。为了了解崩坏,最好的办法就是到他的对手那里去。而天命,这个存在最久的组织是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我决定混入天命内部,一来可以了解崩坏,二来可以借助他的科技力量。至于它那些不人道的行为,我其实并不在意。因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我没有任何联系。此时的我更像是外星人,冷眼观看着这个世界的运行,明明可以左右一切,却从不施加外力,不是我担心影响世界的运行,而是这种看透一切的感觉特别过瘾。或许现在的我不是外星人,而是——上帝。
带着这样的思想,凭借我所掌握的先进知识,我很容易的就混入了天命内部。从底层做起的我一直以为我掌握着一切,但直到“那天”我才知道,我太小瞧这个世界的文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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